“Z哥。下局也扔点注玩玩啊?”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年龄比我大这么多的人叫我“哥”,一点都不舒服,很难受。想到他正在赢钱,我心里好受一些。   赢钱的人是这个表情,输钱的人呢?   穿着校服的小女生快把自己嘴唇咬破了,她眉头紧皱,一遍一遍数着自己的筹码,就好像能越数越多似的。刚刚一群人抢着请盖饭钱,她当然是没有参与其中的。正如白大夫所说,只有43%的身体属于她自己了,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不可能冷静下来。   下一局开始了,众人纷纷下注。我看着花花绿绿的投注区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就投个26吧!我是26号生日,这么幸运的数字说不定就能中呢?这么想着,我把1万注全都放在了“26”那格上。   有人惊叹:“不亏是鱼哥!真是好胆识!”   我愣了三秒才发现“于哥”指的是我,且不说奇怪的外号,胆识这个东西我是没有的。我连规则都没完全弄清楚,瞎玩而已。之所以有“胆识”,也不过是因为这是别人给我的筹码,不是用女儿兑的。   白大夫也说:“小Z啊,这你不就没得玩了?”   我摆摆手回应他们:“唉,没事,瞎玩玩。”   再看看校服女生,她就好像和我们在另一个世界,也不抬头,兀自毫无根据地摆着筹码——虽然我也毫无根据就是了。我看看荷官少女小轮,她正盯着我,对我微笑一下。   轮盘起转,小球滚动的哗哗声牵着每个人的心弦。只有白大夫不看轮盘,他反倒像灯塔似的巡视各向。趁着还能下注,他把5000扔在“偶数”这格,又把3000扔在“3rd12”这格,也就是从25到36这个区间。   小球越来越慢,小轮示意客人不能再下注了。此时一切都是听天由命,在没有让人改变命运的机会。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终于停下了。   校服女生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看来她又亏了。我还没看清到底转到了数字几,只听见一桌子人鼓掌吹哨。   我还在疑问,30多万筹码突然就摆在了我面前。   “我艹,这是谁的?我的?”   “包子哥!哦哦!”   “太神了!简直太神了!”   白大夫一个劲地拍我肩膀,老谢也对我伸出大拇指。看来赢钱的不只是我,他们也都不同程度地进账了!果不其然,小球正好停在了26那格!   我挠着头发说:“误打误撞,纯粹是误打误撞……”   白大夫低声说:“你这个新手运走得不错,那丫头就惨了,一把押了五万,没一注押对地方的,全输了。”   我算了一下,她就剩38万了,越来越期待她输光会发生什么。但上一局好像把她吓着了,不再敢玩上万的,只扔下去几千。就算几千,她的手也在发抖。   我也摸清规则了:押单一数字的“中奖”几率是最低的,只有1/37,所以收益最高,一旦中了,就像我那局,瞬间增加35倍!而押“奇偶”,“红黑”这种对半几率的,中了也就是赌注加一倍而已。明白了这点,我就不再敢冒险了,踏踏实实地玩小钱,不再冒险赌单个数字。   又玩了几把,各有输赢,众人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暗暗地看着校服女生流口水。她倒是又赢了几局小注,涨到41万。不过在这桌子人看来,她能赢回100万赎身钱已经是不可能了。   阿文提着两个大袋子过来了,虾仁炒饭的香气扑鼻而来。请客的是白大夫,他顺手给了阿文一片筹码当小费——是C区筹码。有白大夫这么阔气的人,难怪阿文顺手就能拿出一万注借给我。现在我宽松了,想加倍还给阿文,他反倒不要。   白大夫招呼大家:“中午饭都还没吃吧?来来,稍微吃一口。老谢,别数钱了,你家保儿都饿蔫儿了!”   “白大夫真是太客气了……”   我早就饿得不行了,又属于那种看见食物就失去理智的人,急忙拿起一盒就咽。   小轮微微皱着眉头:“去那边休息区吃,别弄脏了我的台桌!”   白大夫却问她:“吃饭了吗?饿不饿?”   “不用,谢了,公司有食堂。反正你们注意点,别弄脏了!”   我心想这真是用脸说话的世界,白大夫长着一张明星脸,到哪都有小女生给他通融。这岂不是非常便利?他带来当筹码的小女生醒了,从地上爬起来,迷茫地看着我们。   “这……是哪儿?”   “这是好玩的地方,一会儿就送你回家。”白大夫摸着她的头发说。   “我记得刚才还在剪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叔叔,我的头发剪好了吗?”   “稍等一下,叔叔正在忙,一会儿就帮你剪。”   我心想这白大夫真他妈胆子肥,就敢把顾客下药拐过来换筹码!好在今天他是赢了不少,能把人家小姑娘赎出来。否则的话,姑娘家里人是再也见不着自己闺女了,只当是失踪,却不知道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下被人给大卸八块了。   白大夫给她喂了几口炒饭,她顺从地吃了,不知道是不是加了药,小姑娘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他给我的名片上写着美容院地址,我回家第一件事肯定要让小柑千万别去。   老谢闺女保儿用筷子笨拙地夹虾仁吃,吃了一地,小轮一脸不悦,保儿吃相难看,老谢也不管教她,自己吃自己的饭。这爷俩都饿瘪了。保儿吃饱了,又有了精力,就开始跑跳起来,毕竟还是小屁孩一只。   校服女生的旁边也放着一盒炒饭——白大夫吩咐阿文给每个人都分一盒——但她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打算,失神地看着轮盘。对她来说,这盆红黑相间的大轮盘是世间最刺眼的东西了吧?   保儿无聊,闹谁不好,非要去闹校服女生。这小熊孩子完全不明白目前的情况,她只知道周围都是高大严肃的叔叔大爷,只有这个年龄不大的小姐姐看起来能玩到一起去。   她摇着校服女生的椅子背:“姐姐,你怎么不吃饭?我都吃了。不能挑食!”   熊孩子力气大,真把椅子挪动了,差点把校服女生摔下去。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气,老谢瞬间就不再沉默了:   “保儿!回来!打你!”   校服女生从书包里拿出两根棒棒糖,一根递给保儿,一根塞进自己嘴里。保儿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吃。   “谢谢姐姐!”   我来了之后只见过她下注或者数钱,这是第一次看到她的其他行为。别人大概也是第一次见。老谢最为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孩淘气,抱……抱歉了……”   “没事。”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白大夫走过去,坐到她旁边,凑近她的脸说:   “小妹妹,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心想白大夫难道是好人?不仅外表温柔,内心也如天使一般,为迷途的羔羊指引回家的方向?   “唉,我已经这样了,怎么可能放我回去呢?”女生叹口气回答说。   “你还有41万注,才丢了50%多而已。丢了的就当是教训,别再继续了。来,吃口饭。饿的时候血糖低,大脑缺能量,就容易烦躁。吃点东西,有时候就能想明白了。你现在正在钻牛角尖。”   白大夫把盒饭打开,摆到她面前。她用糖纸把吃一半的棒棒糖包起来,然后开始吃饭。   “叔叔,您说我能回得去吗?”   “能,付了赎金就能,没有什么不行的。别说话了,小心呛着。”   “我已经输了59万注了,不得不继续玩下去了……”   “放手吧,小妹妹,到此为止吧。59万而已,你依旧可以保全生命。手臂和腿算10万的话,四肢就是40万,还有19万,可以从不影响生命的地方去除,比如生殖器官,乳房也值很多筹码。你依旧可以活下去。”   她的饭吃不下去了,又一次开始发抖。   “小妹妹,你明知道自己再玩下去就是输光吧?别骗自己说能赢回来,再继续的话就是丢掉生命。现在放手,那59万已经不属于你了,四肢,生殖器和乳房已经不属于你了,但心脏还是你的,大脑还是你的。抓住你拥有的东西,珍惜他们,回去吧。”   这白大夫说的话真高尚,听得我心里一阵扫兴。虽然切四肢挖子宫之类的也很有意思,但是我更想看输光的小女生。   他还继续说:“回去吧。就算没有这些,你依旧可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就算会有很多障碍,但你还活着,你还可以努力。留下59万,这是你的学费,买走一个教训。对你来说,这个教训也许反倒是最珍贵的东西,前提是你还活着。”   小女生摇着头,嘴里嘟囔着:“我还能赢回来,我还能赢回一百万,我还有这么多本钱,我还没输……”   “那么,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白大夫叹了口气,离开了她,坐回我身边,对我耳语说:   “这小丫头是赢不了的,太喜欢幻想了,常把上万的注放在1/3甚至1/9几率的位置上。连我也只敢几千几千地玩1/2的奇偶或者红黑,她倒是胆子不小。除非像你这么走运,否则今天她就离不开这儿了。”   我问:“白大夫,你为什么让她回去?”   “我就是怕她回去才激她一下。以前真有狠心的丫头,觉得自己没法赢了,切了手脚把自己赎走。我这么一吓唬她,她就没胆子了。再输个十万,还剩三分之一,怎么切也留不住她的命了。”   我心想这人果然不是好人。   ………………   吃过中午饭,服务员过来把垃圾清走,地上扫干净,游戏继续。我发现果然如白大夫所说,那女生喜欢玩大的,一局扔进去三五万都不在少数。其他人都处于赢钱状态,几千几千地下注,只有她越玩越大。我还在打着饱嗝,几局下来,她就剩20万了!   “你看,这她想回都回不去了。人体就剩20%基本活不下去。”白大夫得意地低声和我说。   在我看来这小姑娘已经算是坚强了,她至少没有哭喊,仍旧用颤抖的手在下注,而且越下越大。每次转盘转起来,她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就好像小球的动向能被她的视线所调整似的。但是,每一局结果出炉,她都只能绝望地瘫倒在椅子里,连捶桌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为何,过来围观的越来越多。   “快来看,包哥在这桌呢!”   “包哥也来了?白大夫也在同台!这桌有意思了!”   “哦哦,这就是你们说的小包,年轻有为啊!”   我心想这桌上谁姓包,后来发现这仍旧指的是我。一切外号都是从“鱼不理包子”引申出来的,我现在不仅姓Z,同时也姓于,并且姓包。一群不认识的人突然对我如此亲热,这感觉就好像哈利波特进入魔法世界似的。我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因为游戏已经接近尾声了。   我没空数自己的筹码——大概又挣了几万——但是无所谓。我在意的是那女生的筹码,越来越少。虽然有时她能挣回来一两万,但这只会激励她下更大的注,输得也更多了。   输到10万的时候,她又把吃了一半的棒棒糖拿出来吸,这幅焦虑的样子也是挺可爱的。看这身运动校服,是我家附近一个公立初中的,大概也就是一般人家。她不化妆不做头发,举止没有女生那种扭捏的样子。她挽着袖子,敞开校服上衣,露出里面的黄色毛衣来。脚上穿着运动鞋,看来很喜欢锻炼。至于她是怎么走进这个赌场的,我就管不着了。   又输了两万!她把两万都押在了偶数上,结果出来了个17,这货真倒霉。啧啧……   又输三万!她把三万拆成几千几千的,散布在数字格里,结果转出来没一个押中。几率就是几率,不中就是不中,这不由她说了算,也不由我们任何一个人说了算。   又输两万!她马上要完啦!哈哈哈!每次看见她输钱,我就高兴地捶着白大夫的大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当然别人可能会认为我是因为自己赢钱而高兴,在这个世界里,喜悦之情是不用隐藏的!她就剩最后三万啦!哈哈哈!吸溜……   还剩三万!还剩三万!白大夫也咧嘴笑着,老谢也在笑着,围观的也在笑着。无数目光都集中在那最后的三万。她的血条就剩3%了,这怎么能让人不激动呢!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背后,就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我一直盯着她的方向,都没看见那个人怎么就突然出现了。众人突然就不笑了,我们这些嘻嘻哈哈的玩家莫名地紧张起来。这是我熟悉的身影!   这个矮小的身影对绝望的女生说:   “押单个数字,三万全押,35倍收益,一局就能把自己挣回来。挣回来之后,安安心心地回家去,你父母一定还在等你。今天这件事就当是个噩梦,就这么过去吧。最后一局,把自己挣回来,然后结束这一切。到家以后睡个好觉,明天再继续上学去。人生中有多少困难需要解决,赌博是最下等的解决办法。好姑娘,以后长记性吧。”   女生安心了一些,然后果不其然的,把剩余的三万押在了单独数字上——26,我中过奖的数字。   荷官少女小轮拨动了转盘,掷出了小球。   “刷——刷——刷——”   “刷————刷————刷————”   别是26!别是26!千万别是26!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转盘。我和白大夫的手交叉着握在一起,这个男人紧张得快把我的骨头捏断了。别是26!别是26!阿弥陀佛圣母保佑诚心祈求耶稣如来毗那夜迦我佛慈悲安拉胡阿克巴——!!!!!!!   15!小球落在了15上!不是26!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包括我在内的一桌子人都激动地跳了起来——仅限于人,不包括某只已经变成肉畜的生物。   “耶——!!!!!”   “哦哦哦!哦哦哦!”   “喔喔喔喔喔——!!!!!”   白大夫高兴地和我跳起桑巴舞,老谢也毫不显老地站在椅子上举臂欢呼。我和白大夫跳了一会儿,急忙去找那个矮小的身影。就是他的两句话给了小女生最后一击!我认识他,这里无疑所有人都认识他!我不用找他,他已经走到我身旁了。   “朱校长!您来了!”   矮小的中年人背着手笑着,身后跟着两个比他还高点的小女生,我弯着腰以避免无礼的俯视,他们是救过我和小柑性命的恩人。   “小Z啊,我还想着什么时候邀你来玩玩,没想到你自己就找到地方了,小柑也是自己找到的,你俩真是天生和这东西有缘啊!”   我不知道他说的“这东西”是什么,大概指的是和虐杀有关的故事吧。   “叔叔!”   “叔叔!”   “叔叔好久不见!”   “我们想叔叔了!”   两个穿着小衬衫小短裙的女生抱着我的胳膊,把小胸脯也贴上来,软软的。要不是我看见她们背的书包,差点就流鼻血了。那书包里的东西叮叮当当碰在一起,绝对没有文具。   白大夫直接鞠了一躬:“朱校长!”   “小白收获不小啊?不错不错,看着你们年轻人玩得高兴,我也忍不住想试试了!信天,去把金丝兑个100万来玩玩。”   “那,叔叔一会儿见喽!”   “白叔叔也再见!”   两个小女生嘻嘻哈哈地跑远了。我还在想朱校长会不会就是赌场主人,看来并不是。他也要兑换筹码,看来和我们一样只是普通的赌客。又聊了两句,朱校长就走开了。   这边客气完,那边该干正事了!哈哈哈哈哈!   ………………   小女生把头埋在臂弯里,趴在台子上,就好像在课桌上睡觉一样。我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发,很顺滑,散发出洗发液的清香。她被我碰到的时候,后背还哆嗦了一下。   “小侄女,别睡啦,哈哈哈……”   她把我的手拨开:“求您了,别理我,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咦?你还……你还敢提要求!快起来让我吃了你!”   阿文推着一个小车过来了,一群围观群众跟着他。小车上面有各种工具,一看就是屠宰用的。最显眼的工具是一把一尺多长的大手锯,上面似乎还有些洗不掉的锈迹。阿文把一个折叠架子展开,可以固定住人的四肢、脖子和腰部。同花也来了,推着一个铁板烧小车,铁板周围摆着各种调料。这架势居然是要当众屠宰啊!?果然有好戏看了!   我拍拍小女生的肩膀:“起来吧,你看,一切都就绪了。”   “呜呜呜……”从她的臂弯里传出哭声。   “啧啧,小侄女别哭了,疼两下,马上就过去。”   “呜呜呜呜呜……”   保儿跑过来喊:“姐姐这么大还哭,羞!羞!”   老谢把保儿呵斥到一边,也过来和小女生说话:   “姑娘啊,我们也都很同情你,但是嘛……输就是输了,人要愿赌服输才对。赌徒嘛,我们也和你一样,能赢钱是好事,同时也要做好输光的心理准备。还有什么心愿想说说的吗?”   小女生抬起头,一把突然抱住我的腰:“买了我吧!求求您别杀我!我还不想死!买了我吧!”   “我倒是想,但是我就40万。”   她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突然又说:“没关系!40%的身体也能活!能活着我就满足了!让我做牛做马都好!求您了!”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活是能活,但是没什么用啊。没有四肢,没有生殖器,没有乳房,你能干什么?既不能工作,也不能用来发泄性欲,我还得掏钱养着你,不不,划不来。养一个老婆已经够呛了……”   “我会唱歌!上一届全市中学生唱歌大赛我是三等奖!我不想死!”   “我又不爱听歌……”   她又环视四周,大喊着:“叔叔阿姨们谁买了我!求求你们了!100万注对你们来说没什么吧!我什么都能做,打扫,做饭,给您生孩子也好!哪怕让我去红灯区卖身都没关系!”   老谢训斥她:“姑娘家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是浪妇才说的话!你怎么能这样不检点?”   “我没有!伯伯救救我!我没有不检点,我还是处女!我错了!伯伯救救我!”   老谢双手一摊:“我倒是想救你,但是筹码就剩108万,总不能为了救你而把保儿留在这里。不要多想了,姑娘,安心上路吧。”   我心想这老谢有意思,看他手舞足蹈的,原来才赢了8万而已。不过围观群众里绝对有赢了好几百万的——如果像我这么手气好,一把翻35倍,会不会有人已经赢得数千万了?   正想着,围观群众里果然有人喊:“我有100万!卖给我吧!”   小女生一下子喜上眉梢,寻找那个声音。说话的是个小胖子,看起来比我还小几岁,又矮又圆,倒是白得像猪一样。   人群发出一阵嘲笑,阿文则走过去,恭敬地对他说:“二爷,对不住您了,这恐怕不能卖给您。”   小胖子一瞪眼:“怎么?我好不容易赢来的100万,还不让人消费了?”   “您要消费的话,我们赌场后面有个小型的肉畜牧场,用于商品储备。但是这只真不能直接卖给您,这一只,不得不说,质量太好了!”   “什么规矩?质量好就不能卖给我?那好啊,我出200万!”   “二爷您误会了。用C区筹码确实是值100万,赌场不会加价。但是我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老顾客都懂的:白大夫和谢老先生狩了她一整天,这几位先生也追了她半天,Z哥最后一个加入,也猎了她小半场。要挑肉的话,理应从他们开始挑。如果没有他们,也许我们还抓不住这只猎物。”   我听了阿文的话,心生羞愧。我什么都没做过,白大夫倒是积极地劝诫她,又给她饭吃,成功地把她拖到了输光的一刻。如果把这比作狩猎,白大夫才是真正的猎手。   阔气的小胖子还不能理解:“什么白大夫黑大夫!整个卖给我又不会让你们赌场吃亏,还省了屠宰步骤!”   小女生的眼中冒出求生的火光,跑到小胖子身边跪着磕头。阿文不知所措,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们。我这个第一次进赌场的新人能帮他什么呢?   白大夫走过去,不带笑容地说:“原来是二爷,财二老板!我记得你最痛恨人肉交易,还扬言说吃人的都是虫豸。怎么今天也来和我们这群虫豸同流合污了?莫非你想接过你哥的生意?”   小胖子眯起眼睛看看白大夫:“你!?我认识你!你又不姓白,叫什么白大夫?”   阿文解释说:“都是我们这些人起的外号,业界人称‘白间红尾蜘蛛’,又总穿白色大褂,后来我们就都叫他‘白大夫’了。白大夫,您说是不是这样?”   “哈哈,就这么回事。财二爷懂了就去排队,这一只无论如何也该我和老谢先分。快快,分肉吧!”   小女生又爬过来抱住白大夫的裤子:“叔叔我错了!饶了我吧!我该听您的早收手!我太傻了,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才这么小,还不懂事,您就看在这个份上饶了我吧……”   白大夫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提起来,推到阿文那边,对阿文说:“你还墨迹什么?快抓着她啊!这肉畜弄脏了我的裤子,都是你的责任!再发愣就没你的小费了!”   “是是,交给我吧。同花!帮我过来抬着!”   小女生吓傻了,抱着白大夫的胳膊不放:“叔叔!救救我啊!您还给我饭吃,还劝我回家,我知道您是好人!我相信叔叔!求您了救救我……”   白大夫把她甩开,阿文和同花配合着扒了她的全身衣服,把她固定在了架子上。小女生一直在杀猪一样高嚎,不过没有人堵她的嘴——这声音正动听呢!   “老谢,你先来吧,我第二个。”   老谢掏出8万筹码交给同花:“生殖器,里脊,外加两颗肾。生殖器和里脊现场煎了,两颗肾冷藏保存,看看这里有哪位朋友要买,就走黑市价格。”   “好的……”同花用笔记下老谢的要求。   白大夫撒出20万:“我只要个脑袋。舌头和脑子油泼,别伤了眼睛,视网膜也是走黑市价格。”   “好的……”   同台的另外几人纷纷消费赢来的筹码,买走了她的四肢。然后就轮到我了。   “我没什么可要的……就是想要这一块:从脖子到隔膜之间的部分。不知道值多少钱?”   阿文说:“Z哥选的位置是最值的!按照我们的定价,这一部分只值20万,Z哥买不买?”   我数数手里的筹码,四十万零三千,花一半买肉,另一半作为下次的本钱,不错不错。   “买!就这一块了!”   我走过去看看被固定好的小女生,捏捏她的小乳房。她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看过自己的裸体,羞得小脸通红,又被我这么一捏,“嗯”地叫出声来。老谢正在扒开她的私处检查处女膜,买了手脚的人也在检查是否有瑕疵。她被好几个人来回摸着,似乎有点兴奋了,下身流出少许黏液。   有个戴墨镜的悄悄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问:“心脏卖不?”   “卖啊,反正不好吃。你出多少钱?”   “黑市价格,人民币10万怎么样?”   “再高点呢?”   “20万顶头了。”   “50万收不?”   “Z哥别开玩笑,我们这行也不容易。”   “上次我老婆卖了一整个上身,心肝肾都全,结果才20多万,不知道被你们这群奸商坑了多少。”   “那一定不是我!Z哥!我敢发誓!50万我今天就收了!看看Z哥信不信我!”   “哈哈,信!信!”   墨镜还义愤填膺地说:“谁敢坑柑夫人,那是不长眼了!朱校长顿顿聚餐都讲您二位的故事,谁敢坑!”   我心想你一开始也就出10万,不是坑是什么?不过没再拆穿他。他还要买肺,我加了几次价都被他否了,看来肺似乎不值钱,于是就贱卖了。   果然有个“变态”要买乳房,小柑形容他是变态一点没错。这人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是一大堆切下来的乳房,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他只出几千块钱,我犹豫了一下没卖。   回到女生旁边,她的隔膜以下也被人预订完了。那个姓财的小胖子成功抢购了一卷肠子,不知道他要拿来干嘛。   小女生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预订一空,不知道有何感想。   我问她:“你有何感想?”   “……怕……我怕……我爸妈再也看不见我了……怎么办……我没法回家了……”   “嗯,也是,挺可怜的。养了十多年的闺女被人给零售了,你爹妈最好别知道你的下场。”   “我还怕……疼……”   “疼怕什么的!你看我还中过子弹呢!”   “……叔叔……您要把我的上身怎么样?”   “心肺已经有人要买了,乳房油煎,排骨拿回家红烧。”   她听了又流下眼泪来,哆嗦得更厉害了。和小动物学园的肉畜不同,这可是真正的“良家少女”,小身体抖个不停,又是另外一种可爱。   阿文把整个架子放在一个直径2米的大铝盆里,看来要开始了。我最后抚摸一下她的头发,然后站到旁观的人群里。老谢自己想看,却又不想让保儿看见,于是让另一个服务员带着保儿在人群外面玩。   “救我……谁来救救我……”女生虚弱地喊着。   同花拿出一支记号笔,在女生的手臂根部画了一圈——也就是肩膀和腋下。白大夫告诉我说,这是要下锯的地方。两根手臂画完了,然后是脖子一圈,在肋骨下方的腹部和背部画一圈,这之间就是我的部分。最后是大腿,从腹股沟开始画,把一半屁股都划到了腿上。一切都规划完成后,阿文举起了一柄小刀,指着她的腿间。   “别……求你了,别过来。别碰我……嗯嗯……”   阿文稍微揉了揉她的阴部,只有几秒钟的温柔,然后——   一刀刺进她的阴阜!瞬间鲜血如注!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文熟练地切割着,刀刃移到侧面,割开一侧的腹股沟,然后向后割到肛门,再转过来割开另一侧腹股沟,最后回到阴阜,正好剜了一圈。不过他没有急着把这部分拿下来,而是切开了女生的腹腔,把刀子伸了进去。   “呃呃呃……救命……救救我啊啊啊……”   我们看不见他在里面切什么。不一会儿,他把手和刀子伸出来,并没有拿出来什么东西。   “同花,准备热油!这是谢老先生的部分。”   阿文把中指伸进小女生的阴道里,勾住阴道壁,向外一拉,一副外阴离开了身体。不仅是外阴,宫颈,子宫和悬挂着的两颗小卵巢也从下身的血洞里抽了出来,鲜红的淌着血液。这就是老谢要的“生殖器”了。阿文把她的生殖器交给同花,同花把这副东西泡在一缸清水里,用力揉搓。清水很快就染成淡红色,又换了几次水,就把血洗得差不多了。   油锅已经热了。同花把子宫里的水挤干净,又甩了甩,然后扔进油锅里。“哗”的一声,香气瞬间就弥漫出来,就算没有买到她身体的赌客也能用鼻子享受这份甜香。   阿文刚才这一套也就算是秀技术,之后他就开始展示力量了。一尺多长的大锯握在手里,对准小女生的一侧屁股蛋,二话不说,开始推锯!   “啊啊啊啊啊……求你了……先杀了我吧!啊啊啊啊啊——!!”   五秒钟不到,屁股肉就被锯开了,碰到了骨头。阿文突然爆发出力量和速度,蹭蹭蹭地如电锯一般发力。小女生的尖叫就好像给了他更多的动力,只用了半分钟,一条腿就锯了下来。买腿的哥们自称“足控”,只要小脚丫,从大腿到小腿的肉切片蒸熟供大家自取。一条腿上锅蒸的时候,阿文把她的另一条腿也切了下来。   她的子宫和外阴炸熟了,金黄油亮的,放在一个白盘子里,摆在老谢面前。老谢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嚼起来,众人不住地流口水。   “保儿,过来,给你吃个好东西!”   老谢把一颗小卵巢给保儿吃了。   “好吃不?”   “嗯!好吃!咦?那不是给我糖吃的姐姐吗?好像受伤了?”   “去吧,去那边玩!有好吃的东西我再叫你来!”   几分钟以后,阿文把两只胳膊也卸了下来。我不知道这有啥可买的,不过人各有兴趣,有足控就一定有手控,并不稀奇。再看女生的小脸,已经是一片苍白,被汗水浸湿,没多少力气哭喊了。   阿文用锯对准她半身部位的横线,也就是我的那部分,然后开始推锯。这人力气不小,锯皮肉简直就像锯豆腐,半分钟就只剩脊椎了。我以为他还会下锯,不料,他把小女生脖子和腰部的固定扣解开,双手把她平举在怀里。远远的,我看到小女生还在看着他眨眼睛。   然后突然,他狠狠地把这可怜的小身体向下一摔,同时膝盖向上一顶——正好顶在脊椎上!只听“咔嚓”一声,小女生的上半身段为两截!   白大夫兴奋地和我说:“咱俩的部分下来了!剩下的不让他弄了,咱俩也玩玩!”   “好啊!阿文!稍等,脖子不用切了,我和白大夫的自己分就好!”   “好的Z哥!”   我和白大夫过去看看自己的“战利品”,这小姑娘似乎还活着,看见我们的时候,眼皮还在动。她的身体断了,我能看到她的肺下叶。她还想要呼吸,胸腔有些肌肉还在起伏着,但没有横膈膜,再怎么起伏也是没用的。半个小时前还同台游戏的小女生此时已经变成了这幅样子,想想真是太兴奋了!   白大夫看着她的脸,问她:“还能听见我说话吗?能就点点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实真相。”   她真的点点头。   “对不起了小妹妹,我骗了你。人体这个东西,还剩41%的话怎么切也活不下去了。那时候如果你撤了,其实还是死路一条。不过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你的父母会收到你40%的身体。”   我心想这真是有意思的“事实真相”。   白大夫突然跟我说:“拔河怎么样?玩不玩?”   他买了头部,我买了胸部,就一个脖子相连。我不用想就意识到他要玩什么了。   “玩!”   我扳住小女生的肩胛骨,白大夫抱住她的下颚,做好了准备。小女生似乎意识到了我们要干什么,睁大了眼睛,一个劲的摇头。   “预备……拔!”   我扳着她的肩部猛地用力后退,白大夫则向另一个方向拔她的脑袋。小女生的脖子皮肤一点点拉长,发出“嘶嘶”的声音。这白什么什么蜘蛛看起来文艺,实则力气不小!我居然丝毫不能胜他!白费我这一身肥肉了!我一争强好胜,突然就有了力气,猛地向后一坐——   “刺啦!”   小女生的脖子被硬生生地拉开了!我俩都向后倒去。爬起来一看,白大夫手里抱着她的脑袋,下面还连着一小截脊椎。而我怀里抱着的是一个胸腔,已经没有生命了。   墨镜急忙跑过来:“Z哥别玩啦!玩坏了我可不出50万给您收!”   “好好好……心肺你来挖走吧,我主要是想要排骨。”   墨镜叫来几个戴橡胶手套的解剖人员,拿来内脏保鲜箱,把她的胸腔锯开,心肺都拿了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把一个手提箱交给我,打开一看都是钱。确认无误之后,这堆人一溜烟地消失了。   阿文还在收拾横膈膜以下部位身体,买的人很多,最难挑拣出各个部位来。老谢的肾和里脊也在这里,财二爷的肠子也在这里,包括后面排队买肉的,都是从这里划分的。我不再打扰他,自己拿出水果刀,把这小丫头的小乳房片下来,薄薄的两片,看起来没什么吃头。于是我要了两个保鲜盒装起来。   “阿文,乳房要不?你看是自己吃还是卖给那边收乳房的,给你一个。”   “哎呦!谢谢Z哥!Z哥继续发财啊!”   “发财都是小事,这地方,说实话,真好玩!哈哈哈哈!”   另一片乳房我给了小轮,这个不苟言笑的少女也是配得上“敬业”二字了。   她举止文雅,像抱着礼物一样地,双手把保鲜盒抱在胸前,微笑着鞠了一躬:   “谢谢Z老板。”   “哎,什么老不老板,我就是个卖电脑的。你们给我起了这么多外号,随便叫!就是别叫什么老板!”   “知道了,那么,叫您‘包子叔叔’可以吗?”   “哈哈,好!好!小侄女真乖巧!”   “包子叔叔!祝您玩得愉快!”   我把剩下的排骨用袋子装了准备带回家,这时候,几个哥们分享的蒸腿肉也出锅了,一片一片地摆在小盘子里。我拿了一盘肥多瘦少的,认出来这是屁股部位的肉。瘦肉部分蒸得雪白,肥肉部分晶莹剔透,吃一口,软硬适中。因为是清蒸,稍微有点膻味,像小羊羔肉似的,不过并不难吃。白大夫正在用油泼女生的脑子;老谢正在和保儿分吃小里脊;阿文刚刚忙完,找那个变态卖掉了乳房;墨镜男又出现,和老谢谈起肾脏生意;同花和小轮把另外一片乳房切片生吃了,还跟我说“吃什么补什么”;小白胖子财二爷提着一大袋肠子四处转悠,后边跟着一个戴兔耳朵的小女孩;众人被香气吸引过来,品尝腿肉切片,一片和谐的景象。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一名少女。就算在这个怪人成群的地下世界,她也显得格外瞩目。她留着不及肩膀的短发,浑身上下遮羞的只有裹胸布和草编的短裙,露出小麦色的皮肤。她这幅样子就好像来自东南亚,和这里寒冷的气候格格不入。但最引人瞩目的不是这些,而是她的装饰:她的头上戴着一个大金圈,双耳戴着酒瓶底一样直径的金环,脖子上绕着三个花式不同的金项链,有粗有细,手腕上戴着镶钻的金色手镯。她虽然光着脚,但她的脚腕上套着两个金色的脚环,两只脚环之间有条长达一米的大金链子连接着。她就像正常人一样走着,丝毫不像没有穿鞋的样子,脚腕之间的链子拖在身后,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她的脸,她的身材,简直太美了,一切都好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我简直看呆了,盘子里的屁股肉也仿佛没有了味道。她走过来的时候,人群纷纷开路,就好像是异国的公主驾到。但她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来品尝蒸肉的。   “天天天天哪!白大夫,你看!美女!”   “嗯,她已经半年没离开赌场了。”   “没离开?什么意思?”   “这半年,她一步没踏出过这里。记住,小Z,千万不要和她同台,不管什么游戏都不要。和她同台没有好下场,不管是拼技术还是拼运气,根本拼不过,她就好像有魔力一样。和她同台我已经输光好几次了。”   “嗯,记住了!”   “来,尝尝脑子。”   我和白大夫正在一勺一勺地吃脑子,那名少女竟然走了过来。不知为何我想逃走,但又不知为何我一动不能动,整个身体紧张地僵成一团。   “Z叔叔,你就是他们说的Z叔叔吧?”   她叫我“叔叔”,我稍微松了口气。这明明只是个人畜无害的可爱少女,我紧张什么呢?   “哈哈,小侄女好。想吃点什么?叔叔给你买啊?”   “谢谢叔叔,不用了。只是想看看叔叔。”   “嘿嘿,随便看。”   “我叫黄蕉,很高兴认识叔叔。”   “啊?嗯嗯,我也挺高兴的……”   小姑娘挺礼貌,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低下头吃脑子,不敢看她的脸。   “白叔叔今天又赢了吧?祝贺白叔叔!”   白大夫只是点点头,紧张地笑笑。他不是对小女生很拿手吗?此时此刻他就像第一次和女生说话的初中生一样,憋得脸都红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白大夫这幅表情。   “那么,我不打扰两位叔叔了。叔叔们再见!”   “哎哎……再见!”   黄蕉,这就是她的名字,就如她的装束一样,很有热带气息。我莫名其妙地感到紧张,白大夫的紧张似乎更甚于我。   “白大夫,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别忘了你的头。”   “啊,对对,差点忘了。小Z下次见。也尽快回家吧。”   白大夫看起来表情怪怪的,我也有些扫兴了。他离开之后,我也带着排骨准备撤离。阿文已经把屠宰工具和厨具都收拾起来了,没有留下一滴血。和我们一起赌轮盘的女生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我手里这扇排骨大概算是比较大的一份遗骸了吧。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   阿文还在忙,朱校长正赢得起劲,老谢已经带女儿走了,我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原路返回,钻回到烟雾缭绕的小棋牌室。天色很暗,一看表,居然都5点了!时间过得真快!   张师傅还在打牌:   “小Z,又来了?”   “嗯,我只是……”   “调主!”张师傅依旧不怎么理我,专注于自己的牌桌。我也就没在说话。   空气很冰冷,我又想起小柑学校里看到的那只眼睛,令人恐惧的眼睛。她叫什么来着?小杏?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回到家发现小柑带同学回家了!正高兴,却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东西。   “死处男!我让小桃姐姐来家里玩了,小杏也来了!”   小柑说的“小桃姐姐”就是年轻的母亲,她看见我回来了,站起身来鞠个躬。现在的小女生一个个都挺懂礼貌!   小杏,那个一岁多小女童,也鞠了个躬,然后看着我。我特地看看她的眼睛,并没有什么区别,看来是我想多了。   “叔叔好,我叫杨小桃,这是我女儿白小杏。我们来找小柑玩,打扰叔叔了。”   “没……小柑能交到朋友我正高兴呢。小柑,我昨天给你买的巧克力呢?拿出来啊!”   “我自己还没吃……”   “啧,这么小气跟谁学的!快点拿出来!”   “啊!死处男!你买排骨了!?”   我心里一紧,故作镇定地说:“嗯,刚买的。”   排骨袋子放在门边,小杏在家里跑来跑去,跑到我脚边,摔倒在排骨袋子上。   “哎呀!肉肉!暖暖的!”   那丫头的体温还没退!?我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怎么解释。   “啊?我是买的冻肉,想回家就炖,放在汽车暖风口上一直吹着……”   幸亏我机智,找了个理由。   “死处男快去做饭吧!”   我开始做饭,炖排骨。忙活了一个小时才弄完。小杏不断地跑过来看我做饭。我心想这小姑娘真早熟,一岁多,又会说又会走。至于什么眼睛,我一定是想多了。   排骨上桌了,我们四个人都吃了不少。小柑狼吞虎咽,那母女俩则品尝得很细。只是普通的母女而已,怎么可能知道人肉和猪肉的区别呢?她们觉得好吃就好。   小柑的同学,名叫杨小桃的女生,微笑着看着我说:   “不愧是Z叔叔,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   我后背一下子紧了起来。这句话很耳熟,在赌场里听了一下午!但她怎么知道我的事情?小柑说的?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小杏举着一根肋骨学着她妈的话。   “啊?我的……什么传说啊?”   “做饭好吃啊!小柑总是说您做饭好吃,看来是真的!”   “哈哈,过奖了,家常便饭。”   吃完了饭,杨小桃还主动帮我洗了碗。小杏还在我身上打滚,丝毫没有认生的迹象。小柑今天也是相当高兴,大概这是她第一次把同学叫到家里来玩吧?   不知不觉八点多了,母子俩要回去。我说开车送她们,她们坚持说自己回去,我也就不勉强了。   “我们家小柑以前都没什么朋友,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她也高兴,以后常来玩啊!”   “嗯,一定。叔叔再见。”   小柑把她们送到街角,趁她不在家的几分钟,我赶紧找个地方把现金藏起来。一掏衣兜,都是没用完的筹码。也得赶紧藏起来。她对我隐瞒的时候我还罚她去睡卫生间,今天轮到我了,我就不能让她发现!   到底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告诉了也可以吧?不,还是不告诉了,隐瞒起来比较好。   毕竟,我还要再去的。   ………………   …………   ……            四、   六点半时候闹铃响了,我推小柑起床上学,推了半天也只有哼哼。今天她比平常更难叫动。我去给她煮馄饨,煮好了她都没醒,我倒是完全清醒了——因为没有抽油烟机,我们在室外做饭,寒冷的空气早把我冻得哆哆嗦嗦的。   “再不起迟到了!”   “唔唔……我好像有点发烧……”   我一摸,还真是相当烫。用体温表一量,37度8,略高于平均体温。我找了点退烧药给她吃,然后去忙自己的事。   阿岭把接到的单子发给我,还不算多。我蹑手蹑脚地拣货打包,注意不吵醒她。打包只用了俩钟头,一看表九点了,快递公司已经开门了,于是出去发货。   想到那一手提箱子钱,我有点没动力挣这几十几百。回来时候路过“甜水棋牌室”,看见昨天给我兑换筹码的老板娘正在扫门口。她也看见我了,客气地点点头。   昨天才意识到,我在某些特殊的圈子里已经是“名人”了。这也不奇怪,我是被通缉过的人,又靠关系撤销了通缉,至少警察都认识我。曾经大闹市中心的时候也有摄像头拍到过我的脸,一般市民认出我来也不奇怪。而人肉交易圈子就更不用说了,朱校长似乎是这个圈子的德高望重者,我和小柑的故事被他一宣传,自然就有很多人知道了。   回到家,小柑还睡着,我没啥事可干,冷得钻进被窝里,只觉得她比平常更热乎,于是抱着睡觉。一睁眼大下午了,她正在我怀里玩手机,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她踹我去弄吃的。我把馄饨加热了一下,一个个喂她。在床上窝了一天,晚上接着睡。第二天她还发烧,依旧请假。第三天倒是好了,不过她一看反正是星期五,算,下礼拜一再去吧。   ………………   小柑再上学已经是礼拜一的事了。这周她不得不去,因为有期末考试。考两天试她就要放假了,就会整天跟我腻在一起,我又会失去很多自己的时间。趁着今天她不在家,正是我干坏事的时候!嘿嘿嘿……   一个上午把货物发完,回到家才中午。我掏出上次没用完的筹码,兴高采烈地跑去赌博。   出门左转三分钟就是棋牌室。正要进去,老板娘却把我拦在门口。我稍微一愣,老板娘招招手,把我领到一个小巷里。小巷深处有个废弃的垃圾坑,里面是个烧垃圾的大洞。她钻进去,从洞里打开一个直径也就一米的正方形破铁门。   “去B区C区的话,以后从这儿进,出来也是。都从小店门进进出出太显眼了。”   “成,好的,谢谢您。”   我艰难地爬进去,心想这“大门”比棋牌室橱柜那个更没档次。我这么进门,想必别人也是,白大夫,老谢,无一不是爬进来的。朱校长和那群小女生可能一弯腰就能进来,但也不是昂首阔步的。想想别人钻进来的样子,有点可笑。他们是怎么进来的?那些工作人员,那些常客,那些不常客,那些下定决心把自己兑成筹码的小女生……   我走进去,里面连灯都没有,只能打开手机补光灯当手电筒。里面是又窄又陡的向下台阶,有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延伸下去。头顶上有些破旧的管道、阀门之类东西,有些漏着大洞,有些却还能听见水流的声音,也就是说还在使用。我步履蹒跚地走了五分钟才到底,看到一扇刷着暗红色油漆的铁门。用力拉开,吱呀一声——   “鱼叔叔您好!”   “好好,你好。”   和我打招呼的是同花——我记得她昨天用的是另外一个外号叫我。她和另外几个女服务员正在忙碌着。这里似乎是个厨房,干净整齐,灯光明亮。一群厨师正在煎炒烹炸,服务员忙里忙外地端盘子。台子上放着各种肉,有些明显是保护动物的,比如一截大象鼻子。不过在这个人肉横行的地下世界,大象鼻子还普通了点。   “同花,我怎么去大厅里?”   “您顺着过道一直走,再左转,穿过一片养殖场就到了。”   这地下世界比我想得大多了!光是这个厨房过道我就走了好几分钟。到了左转的地方,穿过一扇小门,又是另一副光景。这里居然真的有个“养殖场”!这个空间大得像是一个厂房,一排昏暗的顶灯并不能照亮一切。在水泥过道两侧,有许多不足十平米的小隔间,用铁栏杆门紧紧锁着。看看里面,每个隔间里都关着两三个赤身裸体的少女,都和小柑差不多大,只有更小的,却很少有再大的了。她们有些还在哭喊,有些已经绝望,有些正在精神失常地哈哈大笑。曾听说小动物学园最低档次的少女就是像猪一样养着,大概和这种方式类似吧?不过小动物学园都是从出生开始饲养,而这里的——从哭喊声可以听出——都是输给赌场的筹码。我数了数,关着人的隔间有八十三个,二百个左右的少女正在这里饲养,等待被屠宰。她们曾经是普通的女生,一场游戏改变了她们的命运。还有很多空着的隔间,也会被填满吧?   水泥墙上有几个几乎快要脱落殆尽的油漆大字:   “待遇优厚,投降从宽”   这地方果然不是现代产物。   有个穿着工人服和雨靴的女孩走过来,提着水管子往每个铁栏杆里喷水,看见我就打招呼,略带西北口音:   “鱼叔,赢了100万来挑走一只整的啊?”   “唉,估计没这手气。这地方原先是干什么的?谁在地下挖了这么大一个东西?”   “二战时候剩下的,好几层咧,装修成赌场的就是一部分,还有好多地方都废着,也没有锁,鱼叔看见太旧的地方不要胡走,走丢了找不着路就不好了。”   我心想,这真是有点传奇色彩。   正想着,从厨房的方向推过来一个小车,三只烤好的整个少女挂在架子上,正要送到大厅里去。看到被烤熟的人,牢笼里的少女们惊恐地尖叫着,不过有些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穿雨靴的女孩继续把水喷在她们身上:“娃儿不要叫喽,等下你们的饭也给你们盛上。”   我对这个小姑娘倒是充满了兴趣:“你叫什么?”   “小名锁子,鱼叔叫我锁子就好。”   “哦哦,锁子,你在这儿干多久了?”   “这赌场开了才一年,我干了11个月。那时候我被人贩子拐来,输给赌场,关了两天,他们问我会干啥,我说我会养猪。那时候赌场刚开,人手不够,就把我放出来干活了。工资高得很,还给配个手机,跟家里人又联系上了,我说我打几年工就回去,问我干啥,我说养猪呢。”   “不错,不错。”   还想聊聊,从厨房方向走过来三个人,原来是朱校长和两个特级小肉畜。果然大部分人都是从这条路进赌场的。   “朱校长!”   “朱校长您好!”锁子也大嗓门地喊。   “小Z啊,又自己一个人来玩?怎么不和小柑一起来?”   “这个……这个……”   “哈哈哈,进去吧。这地方有点吵。”   金丝和信天也拉着我的胳膊说:“叔叔进去吧,快来一起玩!”   我也就走进大厅,不打扰锁子干活了。   ………………   和朱校长在一起的时候,说实话,倍感拘束。金丝和信天一左一右地抱着我的胳膊,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但我却知道她们心狠手辣的样子。太压抑了!要是和白大夫或者老谢那样的赌友在一起,还能自在一点。我四处寻找他们的影子,不过似乎没在。上一次老谢饿得皮包骨头的,卖了肾应该挣了不少钱,短期内可能不会再来了吧?白大夫不来也正常,偶尔拐一两个小女生不被发现已经算是奇迹,每天都干这事的话就太可怕了。   朱校长终于说:“小Z,我去那边了。”   “稍等……”   一个服务员正好推着“脑袋酒”走过来,我请朱校长喝了一杯。   “朱校长,回头见!”   “嗯嗯,一会儿见。”   喝了脑袋酒,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虽然上次的赌友不在,不过总要认识些新的。我又走到轮盘那边,荷官小轮正在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小轮早啊,辛苦了!”   我向她打招呼,她只是微微点点头。赌客们看见我来了,倒是热情地打招呼。   昨天那个小胖子“二爷”也在这桌,他倒是不怎么理我。一个打扮得像兔女郎一样的小女孩趴在他背上,用肉麻的颤音在他耳边说:   “二爷~~~不要把人家输掉哦~~~”   “哈哈……哈……不输不输,多着呢,三百多万呢。”   同台的都是一帮男人,都索然无味地玩着,有输有赢。赢了钱不怎么高兴,输了钱的似乎也不很心疼,大概是人贩子之类的吧。看看他们带来的小女孩,不知道从哪个偏远山区拐来的,呆呆地站着,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我想到了锁子,她是比较幸运的了,而其他这些能怎么样呢?其中一个套着劣质皮衣的男人正在输钱,他身后是个穿着小棉裤小花袄的农村小姑娘,正在用听不懂的方言和男人说话,男人根本不理她。小姑娘梳着羊角辫,脸上脏兮兮的,小花袄的肩膀上还缝着一片布条,写着她家的地址,大概是她妈妈怕她走丢而缝的吧。   小轮毫无表情地转着自己的轮盘。   等等,赌客里有个和尚!我揉了揉眼睛,确实没看错!这是个年轻的小和尚,端正地坐在离轮盘最近的椅子上,穿着青灰色僧衣和土黄色罗汉鞋,脖子上还挂着一串佛珠。在他身后站着的是个穿着粉红色裙子的幼女,看起来也不到10岁,长发及背,头上顶着一朵荷花。小和尚慢悠悠地操作着,把几万几万的筹码放在最冒险的位置,他身后的小姑娘静静地看着他。   这小姑娘是个名人!她是近年来最受佛教徒推崇的“第四十六世坐莲圣童转世”,在甜水市非常有名,新闻也经常报道,她还参加了前一阵的水陆法会,别看人小,诸项仪式样样精通。平常时候,她在市郊区的“坐莲寺”潜心修行,香客们也常能看到她身穿白衣念佛的样子。有人把她比作“小观音”,而无关宗教的网友们只是看她可爱,就给她起名叫“小观”了。   我仔细辨认了半天,没错,这真真切切就是那个小观,传说中的四十六世坐莲圣童!   她看见我,转过身来,双手合十行了个礼。我本以为自己会紧张得脖子僵住——最近的小姑娘,小杏,黄蕉之类的一个个都有魔力似的让人紧张——但她却没有,给人很安心的感觉。我也对她笑笑。   她就是那和尚的赌注,这一定是疯了!如果不是我疯了就是那和尚疯了,要不就是这世界疯了。   她对小和尚说:“道汐,如何?”   “得圣童护佑,已得一生了。”   我心想“一生”是什么东西,又看看他面前的筹码就懂了:这小和尚面前摆着二百多万,除去小观自己的赎金,确实可以买一个整人。   这时候,穿皮衣的人贩子一捶桌子,他输光了。不过没有上次一样的欢呼,别人大概是嫌那小村姑太土,就算赢钱的人也没有花筹码购买她的。我想这小姑娘会被关到后边“养殖场”吧?   男人起身就走,小姑娘还跟在他后边,用方言喊着“带俺回家”之类的话。几个服务员把她摁住,她开始哭喊尖叫起来,阿文举着一把带血的刀子指着她,她立刻就吓得不敢动了。   小和尚突然撒出一把筹码:“贫僧买了。”   筹码撒了一地,同花和阿文趴在地上捡,凑起来一数,正好一百万!   阿文笑嘻嘻地凑过去:“大师好阔气!如何帮您料理啊?这小村姑肉紧,油少,烤着吃怕是嚼不动……”   和尚一挥手:“送到公安局去吧,善心人会指引她回家的方向。”   “嘁!”我心里暗骂。还以为能看见一出好戏,谁知这秃驴果然以慈悲为怀!失望,有点失望。今天过来了,还没看见一出屠宰大戏,简直太扫兴了!我皱着眉头,怒喝一口“脑袋酒”。   小观过去摸摸小村姑的脏脸,擦掉她的眼泪,一黑一白的两个小女孩都笑了笑。   ………………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传来:“哈哈哈,道汐小秃驴,坐莲小肉畜,你们又来了!啥时候也帮我开开光啊?”   我回头一看,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这女人分明就是小柑她后妈,富红苹!富红苹瞟了我一眼,不理我,径直走到和尚旁边,用细长的葱指摸他的光头。又在他身上乱摸,又用手捏捏小观的脸蛋,哈哈笑着。   和尚不愠不火地说:“阿弥陀佛。富夫人今后只要一心向佛,放下屠刀,亦可成果。”   “哼,说得好听,不过是愚蠢的秃驴,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能救一个,还能救一百个?”   “善哉,贫僧和女施主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知为何迁怒?”   “就是看你不顺眼!别人吃肉,就你放生,假慈悲的秃驴!”   富红苹这话骂得真爽,连我都暗暗赞同。不过她再骂也没用,这和尚并没有破坏赌场规矩,反而是冒着风险在赢注救人。和尚站起身,离开轮盘赌桌,小观跟在身后。这两人也真好脾气。   “等着!”富红苹突然大喊:“正巧我今天赢了不少,刚买了两只肉畜,右边这个是人贩子拐来的,左边这个是把自己输进来的。我正要宰了让大家高兴,不过小师傅既然一心向善,给你个机会把她们救走如何?C区筹码一百万一只,走规矩。”   “贫僧已无筹码,救不得其他人了。”   “虚伪!你们说的众生平等呢?看看这两个人,难道不可怜?那小村姑就值得一救,这两个就该死?反正三个人都摆在这儿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富红苹身后果然爬出来两个赤身裸体的小女生,哭喊着跪倒在和尚脚下,大喊救命。这小和尚第一次动容了,一脸痛苦的表情,闭着眼睛念佛。他背过身去,对小观说:“今日已救一生,圣童随贫僧回寺里去吧。此处妖魔甚多,非大威德明王亲临而不得斩绝。”   富红苹招呼服务员:“给我拿个盆!我要现场宰猪!”   人群围了过来,屠宰女生这种事总是最好看的。阿文和同花手脚迅速地推来各种工具,也包括那个两米宽的大盆。三两分钟,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两个女生看见明晃晃的尖刀,吓得浑身发抖。   几个服务员把其中一个女生从和尚脚边拉过来,用布条塞了嘴,摁倒在盆里。她不断挣扎着,三个伙计摁住她的腰肢和腿脚,阿文拽着她的头发向后拉,让她仰着头,露出洁白的喉咙。这小女生早就被扒光了,脖子上却挂着一个小玉佛,红绳很短,不像是能摘下来,大概是从出生时候就挂上了。   “唔……唔唔唔唔唔!!!!”   富红苹用尖利的高跟鞋底狠狠踹了一脚她的私处,有血流了出来。小女生疼得没力气挣扎了,哭着,只能听天由命,一双眼睛看着和尚,充满了哀求。和尚不知所措地念着佛,却无法做出任何举动。   “唔唔唔!!呜呜呜呜呜呜……”   富红苹又踹了她几脚,然后拿起一把杀猪刀,弯着腰,摸摸女生的喉咙,找了找血管。小女生闭上眼睛,呜呜地哭着。   “呜呜呜呜……”   富红苹把刀尖对准她的颈动脉,猛地一刺!瞬间拔出来!   “呃!咯……咕咕……呃呃呃……”   鲜血瞬间就喷涌而出,流到盆里,咕嘟咕嘟流出身体的声音连旁观者都听得到。因为恐惧和剧痛,她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但是每跳动一下就会把一大腔的鲜血挤出脖子。玉佛还挂在她的脖子上,早已被染成鲜红色了。血流慢慢减弱的时候,富红苹还用细长的手指捅进伤口中用力抠挠,把动脉彻底撕断。才半分钟,小女生就再也不挣扎了,发不出任何声音,表情定格在了最痛苦的那一刹那。阿文等人松了手。   富红苹满意地站起身,同花端着一盆清水给她洗手。   “富夫人,怎么料理?”   “偶尔吃点快餐也不赖,切块裹面油炸,诸位自取。对了,阿文,把她的脑袋切下来!”   “没问题!”   小女生的眼皮还在动,不知道死没死透。阿文拿着手锯对准她的脖颈就开始推。擦擦擦地推拉两分钟,颈椎就断了,剩余的皮肉、血管气管之类根本不在话下,只锯得肉沫飞溅,小脑袋随着锯片而摆动着,最终离开身体,落在血泊之中。   富红苹一笑,把小女生脖子上的玉佛拿下来,递给和尚。和尚接了,嘴里仍然念着佛,有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下来。我心想你这是活该,不去扫你的佛像,来这里找什么不自在。有爱狗人士去养狗场闹事,被网友们骂成一片,同理,你这和尚也是该骂!   人多力量大,不到五分钟小女生就被大卸八块了,立刻就剁肉切块裹面油炸,第一盘金黄色的麦辣小胳膊出锅的时候,距离她死还不到20分钟。富红苹阔气地分给众人,我当然也去抢了两块,唔,味道不错!比鸡肉硬点,但是油脂不少,脂肪部分被炸成了琥珀色,吃一口满嘴香腻。   正在吃着,觉得有人拽我裤子。低头一看,居然是小观,坐莲圣童!她要干什么?我把嘴里的一口嫩肉咽下去,蹲下来对她说:   “小姑娘怎么了?别伤心,回去读经念佛吧。你这个小明星来这里干什么?”   “叔叔,你被邪魔附体了。”   “邪魔附体?哈哈哈,对不起,我信仰科学。”   “你最近是不是特别害怕一种东西?”   “哼,我怕什么?”   “眼睛。”   我哆嗦一下,咧着嘴说:“眼睛有什么可怕的!”   “该回去的是你,叔叔,这里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再理她,又挤到人群里去拿炸鸡块了。   看看富红苹,她正在眉开眼笑地和小秃驴说话:“怎么样?你本来可以救她,你的筹码足够买下她整个人,但你无动于衷。你选择了另外一个人。好啊,我还有一个肉畜要宰,怎么样?你有本事救吗?”   和尚看看小观,小观点点头。   “贫僧要救!请不要立刻杀她,待贫僧赢得赌局,还请女施主刀下留人。”   “好!时限就是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赢多少!”   ………………   我不停地吃着油炸食品,吃得太多,富红苹终于和我说话了:   “你这人不仅腆着脸来吃,还吃这么多!难道我和你很友好?”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能认识朱校长?听说你倒卖肉畜挣了不少钱,我还没找你收中介费呢!”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好啊,姓Z的,你吃吧!我告诉你,不把小柑还回来,你就没有好下场!”